在过去的25年里，我花了很多时间数狮子，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就在上个月，在埃塞俄比亚的麦子国家公园，我和两个男人——可能是兄弟——就在我的车旁边呆了三个小时。狮子在夜里悄悄地来。尽管体重超过20英石(约150公斤)，你还是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你听到的是他们的呼吸，杀人机器的涡轮增压声。
如果我马上开灯，他们早就跑了。这些狮子很容易受惊，即使它们在非洲国家公园里不会受到猎物猎人的威胁。于是我们在黑暗中呆了半个小时，最后我打开了一个小红灯，来计算眼睛反射的光线。又停了一下，一个更大的红灯让我们看到了它们的性别和年龄。
我们很幸运:在巨大的聚光灯下，它们移动到一个离散的距离，但我们仍然可以观察它们一个小时，然后回到几百米外的帐篷里。狮子早就对我们失去了兴趣，但为了安全起见，护林员生了一堆篝火，整夜闷燃着。这个公园没有前哨，没有游客，也没有急救服务，所以我们要远离麻烦。
也许你在动物园或野生动物园里数过狮子:“我看到三只——不对，还有一只尾巴尖和一只闪烁的耳朵，所以是四只，还是五只?”在狮子习惯于汽车的热门目的地旅行的人们可能有同样的经历。然而，在荒野中，狮子是很难被发现的——在它们的大部分活动范围内，你根本不会经常看到它们，尤其是在白天。
无数个夜晚，我坐在我的车顶上，用扩音器播放水牛或疣猪的叫声，试图看到被这些声音吸引的狮子。我已经走了好几天去寻找脚印或者安装自动相机陷阱。每一天的实地考察之前都有一天的拨款报告，之后有一天的报告——但是，是的，这是一份很棒的工作。
我曾经在埃塞俄比亚的一个地方发现了狮子，那里没有狮子的记录，我在分布图上加了一个斑点。不幸的是，在过去的25年里，减少或删除非洲狮数据库中的条目变得越来越普遍。
我的研究显示，在此期间，整个非洲的狮子数量减少了43%，它们的活动范围减少了90%以上。现在大约有25000头狮子分布在60个不同的种群中，其中一半的种群数量不到100头。在西非、中非和东非，它们的生存尤其受到威胁。
这个故事是对话洞察的一部分，洞察团队产生了长篇新闻，并与不同背景的学者合作，他们参与了解决社会和科学挑战的项目。
我第一次去喀麦隆是在1992年，在瓦扎国家公园做我的硕士项目，从那以后，我在非洲的很多地方工作(我现在住在马里)。我在WildCRU(欧洲第一个基于大学的保护研究单位)的主要研究重点是缓解人与狮子的冲突。我研究人们的生计和生物多样性保护之间难以平衡的问题，不仅从村庄层面进行近距离的研究，也从国家和国际的角度进行研究。
这导致我被要求向英国所有党派议会小组(APPG)提供关于禁止战利品狩猎的证据，该小组于2022年6月29日向环境大臣乔治·尤斯蒂斯(George Eustice)提交了关于战利品狩猎影响的报告。此前，英国政府于2021年12月宣布，将禁止进口包括狮子、犀牛、大象和北极熊在内的7000种动物的身体部位。在许多其他濒危物种中，平均每年大约有10只狮子“战利品”被进口到英国。
有很多方法来看待这个问题，争论通常以功利主义者和道德家之间的僵局告终。我不会掩饰我对后者的同情——我与“生而自由基金会”(Born Free Foundation)等组织合作。但在田野里吃了一个星期的意大利面和罐装番茄酱后，我就会在一个村庄里吃野生动物的肉，如果这些肉是合法和可持续地收获的，我就没有其他选择。
在APPG讨论英国进口禁令时，战利品狩猎在非洲的未来并没有被提上议事日程——如果是的话，那就应该由非洲科学家来给他们的政府提出利弊建议。然而，在我看来，证据很明显，战利品狩猎并没有为非洲大部分地区的野生动物带来好处，当地社区也没有从这种持续的做法中获得任何好处。
战利品狩猎是如何运作的
战利品狩猎在动物保护界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在某些情况下，南部非洲部分地区的狮子生活得更好这一事实——在我看来是错误的——被归因于此。但就其本身而言，猎取战利品也不是狮子最大的威胁;我的研究表明，当它们攻击牲畜时，有更多的动物被杀死，或者当它们的栖息地和猎物因农业侵占或偷猎而减少时，它们就会死亡。
在非洲，战利品狩猎在殖民时期变得越来越流行，当时各种被杀死的动物都被送回欧洲。如今，羚羊是这个行业最常被猎杀的动物，但最有声望的目标仍然是“五大动物”:狮子、豹、大象、犀牛和水牛。
客户可能会向当地企业家或狩猎向导支付1万至10万英镑(约合人民币1.23万元)，购买一个包含一头狮子的“包”——超级富豪可能会支付(或捐赠)更多。对于一个度假来说，这是一大笔钱，而狩猎战利品大多吸引了来自西方国家的富有的白人中年男子。
狩猎向导都是商人(几乎都是男性)。他们一般租给政府土地，而这些土地已被指定作“可持续使用”的保育用途。这些区域被称为战利品狩猎“街区”，差异很大(在500平方公里到5000平方公里之间)，每个区域都有每年可能被战利品猎人射杀的不同物种数量的配额。
理论上，这将杀戮限制在人口可以承受的水平。狩猎向导然后管理他们的街区，以保持这些野生动物的数量，包括组织反偷猎巡逻。导游雇佣员工，支付土地租赁费、奖杯费和其他一大堆费用——包括付给动物标本制作师和出口公司，让他们在猎杀后将动物的皮肤和头骨送到客户手中。这是一个大产业，声称对野生动物和当地人都有好处，但这些导游不是慈善工作者;他们的利益最大化，成本最小化。
战利品狩猎也不专注于(正如有时建议的那样)杀死任何街区中较老、较弱的动物。野生动物的数量在密度较低时增长最快，因此食物和攻击不是限制因素。为了尽量减少此类竞争，并提供最大的战利品，战利品狩猎将以健康动物为目标，而不仅仅是老弱病残的动物。
狮子和牲畜
制定战利品狩猎配额的方法因国而异。例如，喀麦隆传统上对狮子的配额非常高，但这并不是建立在科学严谨的基础上。2015年，我们发布了基于三个团队在大范围内追踪狮子的观察结果的首次调查结果。
每支队伍在喀麦隆行驶数千公里，速度非常缓慢，每辆4x4的发动机罩上都有两个追踪器，寻找脚印。我们被困住，扎营，等待战利品猎人离开后才被允许进入一个特定的区域，努力获取柴油，忍受炎热和采采蝇——这是我们每天跟随狮子的一部分。
最终，我们数到了250只狮子，316只豹子和1376只斑点鬣狗。喀麦隆没有为豹子提供战利品狩猎配额，鬣狗也不受猎人的欢迎——但我们的统计结果是，该国每年的狮子配额从30只减少到10只。如今，这一配额仍然适用于喀麦隆北部的Bénoué生态系统，该生态系统的三个国家公园之间有32个狩猎区。
然而，在这32个街区中，超过10个已经没有狮子居住了。当这些街区失去了它们的狮子，这也会威胁到生活在国家公园里的狮子——因为让250头狮子分布在3万平方公里的连续栖息地，或在每个3000平方公里的公园里有3个单独的种群，每头50头，这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我在2021年再次访问喀麦隆时，我到处都看到了牛，这与狮子的组合不太好。这些畜群中有许多来自邻国——牧民们为了躲避马里和尼日尔恐怖分子的威胁而奔逃。因此，这些领域以及管理这些领域的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保护工作中融入当地社区已经很困难了，与游牧民族的合作更是难上加难。
每当牲畜在有狮子的地方吃草时，就不可避免地会遭到一些掠夺。狮子会杀死一些牲畜，作为报复，人们也会杀死一些狮子。这也许是狮子保护中最大的挑战，而我所知道的所有项目都在努力缓解这一问题。有一些工具可以减少损坏，从手电筒和看门狗到移动围栏等等。但这只有在你认识住在那里的人，并且能够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合作的情况下才有效，而不是每次都有不同的人经过的情况下。
事实上，我遇到的牧民通常都很宽容——他们喜欢狮子。喀麦隆的一个牧人曾经告诉我:“如果今年一只狮子攻击了一头牛，我就知道上帝没有忘记我。”另一位埃塞俄比亚人说:“我们认为狮子不会带走我们的牲畜来伤害我们。因此，我们不把它称为‘攻击’或‘杀戮’——他们只是拿走他们需要的东西。”
尽管如此，一些人——牧民和其他人——不可避免地为与狮子共存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他们更喜欢狮子在别人的后院生活。
我在好几个国家抓过狮子。我知道打猎的刺激，但飞镖枪不会杀人——你从狮子项圈上得到的信息是惊人的。在瓦扎国家公园，我沿着这条路跟踪狮子，有些狮子表现得很好——但在我们那个时代，最坏的狮子杀死了价值10万美元的牛。公园管理员问我:“你认为当地人会为保护狮子付出这样的代价多久?”
在非洲，几乎所有的狮子狩猎区都是包括国家公园在内的更大的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在大多数情况下，狩猎配额是基于狮子的全部数量，包括生活在公园里的狮子。战利品猎人的一个论点是，他们用额外的狮子来保护额外的土地——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然狩猎街区确实增加了狮子和额外的栖息地，但当狮子从公园搬到街区内空旷的地方时，它们仍然会对整体种群造成消耗。这些所谓的“源-汇动态”在2015年7月成为了一个全球新闻故事，因为我的野生动物研究所的同事们正在追踪黑鬃狮塞西尔(Cecil)，当时它被一个美国狩猎战利品猎人杀死了。
塞西尔是从津巴布韦的万基国家公园被诱骗过来的，被明尼阿波利斯地区的牙医沃尔特·帕尔默枪杀。这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狮子塞西尔的死引发了全球媒体的风暴，促使英国提议禁止进口战利品狩猎。
这个模型开始瓦解
在非洲大部分地区，狮子的数量正在下降。虽然战利品狩猎并不是造成这一现象的唯一原因，但有证据清楚地表明，它未能兑现对野生动物保护起到重大促进作用的承诺。我曾经认为它可能也会带来好处，但研究它的影响和成本让我意识到，情况并非如此。
在包括布基纳法索、贝宁、中非共和国、喀麦隆、埃塞俄比亚、苏丹和刚果在内的东非、中非和西非国家，战利品狩猎是被允许的，而在所有这些国家，狮子数量的下降尤其急剧。中非共和国是最极端的例子:几乎一半的国家被指定为狩猎区，但那里的野生动物几乎都消失了。2012年，已故的研究人员和环保主义者菲利普Bouché发表了《Game Over!》——标题说明了一切。
事实证明，战利品狩猎越来越容易受到以下因素的影响:一方面，由于农业侵占和偷猎(包括狮子和它们的猎物)的威胁不断增加，管理成本不断上升;另一方面，由于野生动物数量减少，收入减少。
有两条经验法则被广泛使用:每年可持续的“收获”是每2000平方公里有一头狮子，每年管理一个战利品狩猎区大约每平方公里花费1000美元。他们表示，“饲养一头狮子”的成本约为200万美元。这些数字在不同地区差异巨大，当然，战利品猎人也会在同一时间射杀其他物种，但狩猎公司需要特殊的条件才能实现收支平衡。与此同时，与野生动物生活在一起的当地社区要求得到公平的份额，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个模型开始瓦解。
例如，在赞比亚和坦桑尼亚，分别有40%和72%的狩猎区被遗弃。管理成本在上升，除了少数几个最好的领域，私营企业发现自己不再有利可图。这并不是由于任何彻底的禁令，而是由于无法平衡成本和收益。
在非洲各地，绝大多数情况下，战利品狩猎并没有带来更多的狮子——无论是由于金融失衡、恐怖主义加剧、土地管理不善或牲畜流动性增加(或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这一失败削弱了战利品猎人继续捕杀狮子的正当理由，而这种正当理由本已存在争议。随着数量的持续下降，许多社区可能会失去野生动物遗产，如果采用不同的保护方法，这些遗产可以为他们提供就业和稳定。
成功的故事吗?
非洲南部的纳米比亚和博茨瓦纳经常被引用为保护环境的典范，这意味着他们的经验可以在其他地方复制。战利品狩猎在这些国家被认为是成功的因素。但在现实中，两个人口总和不到500万的大国的经验对生活在人口更密集地区的另外10多亿非洲人有多大启发意义?
当然，这两个国家有很多野生动物，但这是由于战利品狩猎的影响，还是由于非常低的人口密度，多样化的旅游业和资源丰富的野生动物机构?在博茨瓦纳，战利品狩猎从2014年到2020年被禁止，但尽管支持和反对狩猎的倡导团体进行了大量的辩论，我不知道有任何证据表明这对该国的国狮和大象的数量产生了重大影响。简而言之，不管有没有战利品狩猎，博茨瓦纳的保护工作都将取得成功。
总的来说，南部非洲在保持野生动物物种稳定方面相当成功，但这并不总是通过自然过程实现的。有很多的栖息地工程和圈养繁殖，所以你在封闭的自然保护区发现的很多动物，实际上是繁殖和拍卖的。
例如，在南非，大约有8000头狮子被圈养，像牲畜一样被饲养，供少数富有的主人享用。这种模式无助于改善栖息地或生物多样性水平，也不支持农村社会经济发展。该国每年的战利品狩猎配额约为5头野生狮子和500头圈养狮子，尽管美国在2016年禁止从南非进口战利品，但大多数进口到英国的狮子战利品都被杀死了。
整个非洲面临的另一个问题是，生物学家蜂拥而至南部非洲的保护热点地区，如博茨瓦纳的奥卡万戈三角洲和南非的克鲁格国家公园，这些地区拥有良好的基础设施和大量的野生动物。因此，在非洲的保护科学、倡导和实践社区中，在那里工作的人占了过多的比例。许多人可能从未在南部非洲以外的地方工作过，也可能不知道非洲大陆其他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不否认有些国家在保护野生动物方面取得了成功，而战利品狩猎在个别情况下是成功的一部分。但是，“只要付钱，就能留下”的方法似乎支持了许多支持战利品狩猎的论点，却往往导致了自然生态系统的损失。这种衰败影响着绝大多数的狮子活动范围，甚至更大部分的非洲公民。
我相信，英国和其他地方禁止进口战利品狩猎，有助于减少甚至扭转这种下降趋势。英国的禁令得到了绝大多数英国选民的支持。法国、荷兰和澳大利亚已经禁止进口狮子奖杯，欧盟和美国也已限制进口。由于大多数客户想要他们的战利品，这意味着潜在客户的总体数量明显减少，从而间接影响非洲的政策选择。
前进的道路
在整个非洲大陆，大多数政策制定者都坚持一种普遍的说法，即战利品狩猎支持保护。这样一来，一小部分白人精英就能继续独占一般公民不得进入的保护区，或公共机构不得投资的保护区。追逐战利品妨碍了亟需的创新和投资。
我同意战利品猎人的观点，他们使用的土地是狮子和猎物的重要栖息地。没有人希望这些地区每况愈下。然而，现在的情况就像沸水里那只著名的青蛙——非洲国家害怕跳出来，直到他们再也无法跳出来。
西非最大最重要的保护区是25000平方公里的W-Arly-Pendjari (WAP)地区，位于贝宁、布基纳法索和尼日尔之间的边界。它拥有约400头狮子，是西非唯一的三位数狮子种群，同时它还拥有西非最大的大象和水牛种群。
WAP一半的土地被用于狩猎战利品。然而，在过去的20年里，这些地区贡献的保护预算还不到该地区总预算的1%。该地区的大部分地区现在越来越受到恐怖分子入侵的威胁，大部分地区已经被遗弃，包括狩猎区。
然而，贝宁的情况正在改变。狮子狩猎活动已被取消，并成立了一个信托基金，承诺永久资助该国的保护活动。虽然该基金主要由贝宁和德国政府机构提供资金，但它有独立的国际结构，其他几个捐助者也提供了捐助。该公园的管理层现在委托给一家非盈利组织，正努力通过创造就业机会和为不伤害当地野生动物的社区倡议提供支持来改善当地的生计。
当然，我们不应该指望野生动物来解决贫困和不稳定的问题，因为50年来的发展工作都没有取得成功。但我每年都去贝宁，以前在那里我能看到十几名友好但缺乏组织的员工，现在我看到数百名接受培训、受雇并感到自豪的当地人。在过去，一些孩子上学时可能不愿意学习他们作为自给农民不需要的东西。然而，在参观了公园后，我看到了他们想要学习技能和竞争他们父母没有的职业选择的迹象。
在卢旺达的阿卡格拉国家公园可以看到另一个更好的未来，该公园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完全枯竭。卢旺达是非洲唯一一个人口密度高于印度的国家。这是一个面临大量挑战的国家，但阿卡格拉是一个成功的保护故事。在对该地区的恢复进行了最初的投资之后，它现在通过主要是卢旺达游客的生态旅游实现了收支平衡。虽然不可能在任何地方都奏效，但它在这个最不可能的地方奏效了。
据估计，拯救非洲狮及其猎物和栖息地的真正成本每年约为10亿美元。有了这些资金，非洲可以在不创建任何新的保护区的情况下，将其狮子数量增加四倍，达到10万只。目前，狮子的数量仅为它们活动范围的四分之一。资金和社区参与都是提高这一数字的关键。
归根结底，国际团结是比战利品狩猎更实质性、更可持续的资金来源。我们应对物种灭绝危机的方法应该与应对气候危机的方法类似:生物多样性正义和气候正义。在格拉斯哥举行的2021年COP26气候峰会上，讨论了拟议中的每年1000亿美元的基金，以帮助不太富裕的国家适应气候变化，减缓气温的进一步上升。2023年12月在蒙特利尔举行的COP15峰会上，将提议设立一个类似的基金来支持全球生物多样性。为非洲狮子和其他野生动物投入10亿美元可能听起来不切实际，但在国际政策的舞台上，这应该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
非洲国家是主权国家，掌握着狮子未来的钥匙。一些人可能热衷于保留“战利品狩猎”——但他们知道，随着英国政界人士最近对选民的担忧做出回应，需求正在萎缩。
最重要的是，关于战利品狩猎的辩论存在分歧，耗尽了非洲和世界各地的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的精力，他们在大多数其他问题上都持一致意见。现在肯定是时候把我们的努力集中在保护狮子和其他濒危物种的更好的选择上了。
还记得迷宫国家公园的那两只狮子吗?他们是一个以公园为核心区域的小人口群体的一部分，但他们在埃塞俄比亚南部的整个景观中漫游。有时，一些狮子会跑到下一个公园进行一些受欢迎的基因交换。麦子的典狱长有很多护林员协助监视他们，但只有一辆摩托车。附近没有几小时的酒店，没有加油站，没有媒体。他不需要战利品猎人，他需要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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